第二部分 凄冷的蓝色
10、毕加索与印象派
1901-1904年,毕加索的蓝色时期
1900年,毕加索来到巴黎,这年他19岁。在巴黎他举目无亲,但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新鲜。不到数月,他就已经访遍了巴黎所有的美术馆。在卢森堡美术馆,他的目光首先定格在印象主义画家五光十色的作品上。莫奈、雷诺阿、德加等这些印象主义画家的作品:无趣并“野蛮”的腓尼基人与埃及人的古老艺术,克吕尼中世纪美术馆里的宗教雕像等等,这所有的一切都深深地吸引着他。
不久,在一位女画商诺尼尔的引荐下,毕加索结识了皮尔•曼雅克。他是位艺术经纪人,30岁出头,留着小胡子,仪表堂堂,精力充沛,经营有术,乐于帮助青年艺术家,因此在巴黎艺术界颇有名气。曼雅克每月支付150法郎用于毕加索生活支出,并担任他在巴黎艺术界的保护人和引路人。毕加索从此第一次在经济上获得了独立。曼雅克为毕加索在巴黎的生存负担起责任时,他却不感激任何人,认为什么都是应该的;甚至当客人赴约来到时,连门都不开,最普通的礼貌也不顾了。他太依赖曼雅克了,这就使他产生了反叛的情绪,而且这也是他打算离开巴黎的原因之一。
随着生活的稳定,他有更多的时间沉湎于艺术的海洋里。他终日流连于卢浮宫,贪婪的吮吸着各种各样流派的绘画风格和他所能吸取的养分。这种美学上的博采众长,使他的画面颜色渐淡亦使风格改变――从传统走向现代,绘画主题也日益多样化。
1900年,毕加索来到巴黎,这年他19岁。在巴黎他举目无亲,但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新鲜。不到数月,他就已经访遍了巴黎所有的美术馆。在卢森堡美术馆,他的目光首先定格在印象主义画家五光十色的作品上。莫奈、雷诺阿、德加等这些印象主义画家的作品:无趣并“野蛮”的腓尼基人与埃及人的古老艺术,克吕尼中世纪美术馆里的宗教雕像等等,这所有的一切都深深地吸引着他。
不久,在一位女画商诺尼尔的引荐下,毕加索结识了皮尔•曼雅克。他是位艺术经纪人,30岁出头,留着小胡子,仪表堂堂,精力充沛,经营有术,乐于帮助青年艺术家,因此在巴黎艺术界颇有名气。曼雅克每月支付150法郎用于毕加索生活支出,并担任他在巴黎艺术界的保护人和引路人。毕加索从此第一次在经济上获得了独立。曼雅克为毕加索在巴黎的生存负担起责任时,他却不感激任何人,认为什么都是应该的;甚至当客人赴约来到时,连门都不开,最普通的礼貌也不顾了。他太依赖曼雅克了,这就使他产生了反叛的情绪,而且这也是他打算离开巴黎的原因之一。
随着生活的稳定,他有更多的时间沉湎于艺术的海洋里。他终日流连于卢浮宫,贪婪的吮吸着各种各样流派的绘画风格和他所能吸取的养分。这种美学上的博采众长,使他的画面颜色渐淡亦使风格改变――从传统走向现代,绘画主题也日益多样化。
11、卡萨吉玛斯之死
卡萨吉玛斯死亡肖像
19岁的毕加索除了被巴黎五光十色的艺术流派吸引外,巴黎对于性的自由和各色娱乐带给他目眩神迷的感觉,随即这种感觉变成了一种赞赏的态度。他以极大的激情创作了一系列情人肖像来赞美肉欲床第之欢。轻浮放荡的气氛和兴奋激动的情绪,控制着整个画面气氛。
于此同时毕加索和他的朋友卡萨吉玛斯也频繁的参与着巴黎各种刺激的生活。这个又高又瘦、留着跟毕加索一样头发的卡萨吉玛斯到巴黎后爱上了一位有着西班牙血统的模特儿,她叫吉尔迈尼•卡加罗。而吉尔迈尼轻浮的举止使卡萨吉玛斯深为痛苦,陷入心理矛盾。
为了熄灭卡萨吉玛斯对吉尔迈尼的爱情之火,12月20日,毕加索带着卡萨吉玛斯动身返回巴塞罗那。这时,无政府主义者在西班牙处处令人生厌,这两位年轻人的长头发和不修边幅的外表引起了人们的怀疑和厌恶。卡萨吉玛斯看到这一切,便按照自己的意愿又回到了巴黎,到妓院寻花问柳。毕加索则留在了马德里。
卡萨吉玛斯回到巴黎后举行了一个晚会,被邀请的朋友中也有吉尔迈尼。在晚餐接近尾声时,卡萨吉玛斯哭着掏出一支手枪。吉尔迈尼赶紧卧倒,射出的子弹只擦伤了她的后颈,卡萨吉玛斯又哭着举起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几个小时后,卡萨吉玛斯死在医院里。
卡萨吉玛斯的死讯传到了马德里,毕加索悲恸不已。他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内心仿佛被一个孤寂的亡灵所缠绕,挥之不去。一幅以死亡为主题的作品开始酝酿。这就是毕加索蓝色时期著名绘画《卡萨吉玛斯的葬礼》的来历。作品完成后,最初的名字是“招魂”,后来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卡萨吉玛斯的葬礼”。面对这幅呕心沥血的新尝试,毕加索寄托了自己对友人之死的哀思。自从卡萨吉玛斯死后,毕加索愈来愈内向、悒郁,马德里的世俗生活已不再适合他的心境。于是,他动身回到巴塞罗那,狂热地投入了工作。这就是巴勃罗蓝色时期的开始,也是精神上的转折期,他开始在艺术创作中寻求心灵上的净化,而不是心理上的安慰。
12、“蓝色时期”的形成
蓝室 1901
1901年毕加索重返巴黎,此时的他已有足够的实力支付路费了。到巴黎后他的情绪趋于平静。随着风格的突破,创作数量巨增。在巴黎,他感觉到创作裸体画的自由,绘制了一系列的作品,以体现出在西班牙时受到压抑的性解放。
这一次,他住在克里希大街的寓所里。陋室太小,生活起居和工作都在其中,而他的灵感却没因此消失。《蓝室》就在这间屋里诞生的,和其他几幅相同色调的油画一起揭开了毕加索"蓝色"时期的序幕。当时,蓝色是他的最爱,不仅衣着,甚至连思考事物与观察外界都是蓝色;毕加索更认为蓝色是“颜色中的颜色”。日后艺术史家统称他这一时期绘画作品为“蓝色时期”。
同年十月,老朋友萨巴蒂斯来巴黎看望他,并成为他的忠实模特。这组萨巴蒂斯的肖像画,被蓝色所充噬,画中人物显得成熟而忧郁。
画商弗拉在其艺廊六月档期中安排了一次毕加索个人画展。一天,一个年轻人来到会场。虽衣着破旧,但神情优雅,高筒礼帽下是张高贵脸庞,这就是雅各布。他立刻被毕加索的画作所震慑,毕加索对他的睿智风采与独到见解也推崇备至。两人从此奠定深远的友情基础。诗人兼评论家马克斯•雅各布的出现,如一道曙光,照亮了蓝色的黑夜时期。
接下来的冬天里,都呆在雅各布那间烟草味弥漫的旅馆小房间里。他们一伙人席地而坐,裹着大衣,簇拥在一起以抵挡寒风的侵袭,但寒冷也不能阻止他们倾听。雅各布朗诵自己和其热爱的兰波、魏尔伦及波德莱尔等人的诗作,直至夜深人静。他们常光临蒙马特尔的咖啡馆,“黑猫”、“红磨坊”酒店也会偶尔去一次。这伙人时常流连于蒙马特尔另外一家波西米亚式、名为"碎!"(LeZut)的小酒馆。那儿走道幽暗,墙壁也很脏,仅以蜡烛照明,消费极低廉。毕加索等人每晚坐在角落,由老板亲自服务。
1902年冬天,他整装重返巴塞罗那。毕加索喜欢巴黎,同样也热爱巴塞罗那。他无法受限于一个地方。他从巴塞罗那写信给马克斯,信中全是西文语法的法文及斗牛场上的速写。其中的一封信中,附有一张头戴黑色宽帽、穿着紧身长裤和手拿拐杖的自画像;并为延迟回音致歉,说自己忙于作画。他写道:"不作画时,就和同伴吃喝玩乐,要不就穷极无聊互找麻烦……"
年底,毕加索又北上巴黎。
在当时,对毕加索而言,痛苦和创作几乎是不可分离的,正如他的好友萨巴蒂斯所说:“艺术是哀愁与历史的产物。”
在这两年里,毕加索、雅各布分担着彼此的贫穷。
1902年至1903年冬末,毕加索的生活艰苦异常,雅各布就邀他来自己在伏尔泰大街上的顶楼同住。两人只有一张床、一顶礼帽,只好轮流使用。晚上毕加索作画,雅各布在床上睡觉;白天马克斯上班,就轮到毕加索休息。身无余钱,一日三餐都变成生活中的大事。
1903年的冬天,寒气逼人,毕加索连取暖的钱都没有。为了抵御夜间的寒冷,毕加索不得不烧画取暖。熊熊的火焰吞噬了毕加索的素描和水彩画,也吞噬了毕加索的自信。尽管雅各布看了毕加索的手相并断言命中注定他有灿烂的前程,但美好的预言丝毫不能减除毕加索极度的绝望,他曾怀疑自己作品的价值,怀疑自己所走的道路。幸好这种悲观情绪很快就被接连不断的画展所排挤。
从1900年到1904年的蓝色时期,毕加索曾八次翻越比利牛斯山脉,往返于法国和西班牙之间。雅各布当时的境遇也不好,在百货店挣来的钱也仅够付房租的。直到1904年,他终于告别了西班牙,这一次真正地定居在巴黎。